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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推荐食用:小城谣(跟这段雨村很适配哟,做个好梦)
跟胖子继续聊了一会后,最终拍板做了决定,先搞客栈,打地基,等这趟回来事情解决后再慢慢想日后的方向。
当晚我兴奋的睡不着,卡里余额还有一百五十万,人工费我们全省了,剩下来就是材料费,可以托我当年的大学同学在工地搞点尾料来。然后就是搞块地,钱要花就花在刀刃上。连夜我就坐在桌前开始构思设计图,一直到后来实在撑不住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,外面阳光明媚,地上有下过雨的痕迹。
洗漱完我伸着懒腰走到厨房,胖子递给我一碗粥。我囫囵喝完,去池子洗碗,对胖子道:“一会有没有空,陪我走一趟,把地谈下来。”
“吃完饭咱一起。”胖子边备菜边说,“哦对了,你四叔我让车总接回去了,刚好这回再试试给它配个种。晚上灌香肠,回头猪味散了再把它接回来吧。”
我四叔?我愣了一下,哦,小满哥。它果然跟猪仔处出感情了,我心说。人类真是残忍啊。
“那中午吃什么?”
“炖排骨。”胖子揭开锅盖给我看了一眼,“张好好外面杀猪呢,你看着帮点忙。”
我点头,穿着拖鞋晃荡出去,还没走出屋子就被吓了一跳。坎肩挂在我客厅的柜子上,像壁虎一样,拿着抹布擦的起劲。
“搞什么?”
“搞卫生。”坎肩把抹布递给王盟,王盟蹲下去把抹布投洗一遍,再递回去。
我回头看整个屋子,就发现已经焕然一新,几乎看不到一点灰尘的痕迹。我咋舌,只能提醒他别进我卧室乱翻,坎肩点头答应。于是我往院子里走,一抬头又被吓了一跳,刘丧半躺在屋顶,腿搭在房梁上,对我点头打了个招呼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“睡得好么?”
刘丧意外的点了下头,“昨晚下了一夜雨,雨村经常这样吗?”
“这个季节是这样。”我活动了一下肩膀,“雨季过了之后就是晴天,你喜欢雨吗?”
刘丧笑了一下,没有回答。
他的故事我已经从胖子口中听过了,我站在屋檐下,看着院子里的所有人,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故事,但我已经无心置身于别人的故事里了。
“昨晚你的心跳声很快。”刘丧低头看我,忽然道。
“能别这么龌龊么?”我无奈看他,心中盘算把他发配到哪住比较合适,“追星追成你这样,不至于,人还是得活出自己。”
刘丧摇了下头,“我只是觉得你陪不了他太久,你在坚持什么?”
我愣了一下,忽然眯起眼看刘丧,企图从他表情里看出什么,但遗憾的是他眼神很纯粹,于是道:“向一切偶然敞开自我吧,朋友。”
说完我没有回头,走进院子,留给刘丧一个装逼的背影,心说这把到位了——前提是他没有注意到我心跳节奏的变化。
院子里的一切被坎肩打理的井井有条,这么大点地方就划分了三个区域。
张家人全都列队站在一起,打了一套像行军拳的动作,行云流水,但看起来很像有年代感的集体操练。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到很远,回想起小学时候广播体操的动作,不由跟着做了个深蹲。
小张哥站在最前面,招呼我过去。
我四下看了看,闷油瓶应该是和张海客一起跑山去了。他不在,我一个人混在张家人里,总有种被当俘虏的感觉。
结果小张哥真就清清嗓子,开始讲如果被俘虏该怎么办。
“时代不同了,现在外面查的很严,张家需要与时俱进。今天要讲的是,一般的武器不能带时,如何利用直肠藏匿的方法,将禁制物品和武器藏于体内。”
说着,他拿出一根手指长的铝制管子,用刀将暗榫削到和管子一样齐,插进管内把管盖拧紧,又在盖子上钻了一个足够钉子穿过的孔。
“看,管子里用来藏匿重要物品,把钉子倒过来拧紧盖子,又可以变成碎冰锤充当武器。一般扫描仪的低频雷达无法穿透人的皮肤和骨骼,哪怕是被X光和核磁扫出阴影,也不用担心,它在体内会被误认为是粪便。”
我听的眉头直皱,张家的崛起方式以一种我完全想不到的方式展开了。
闷油瓶能不能回来管管?
我咧嘴出神,忽然就看到张家人都盯着我,“干嘛?”
小张哥笑的很二,对我道:“接下来需要用植物油或者润滑油,将这种管子插入直肠。你有没有?”
我有你大爷的尸油,我怒道,转身就走,去看张好好杀猪。
张好好更是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跟猪杠上了。
他跪坐在地上,抱狗一样抱着两头猪仔——这种猪是长不大的,但被王盟喂的很肥。像是在哄两头猪仔:我可以吃你们吗?
我叹了口气,张家人跟世界打交道的方式,我果然看不懂。
院里院外,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。
这时,闷油瓶和张海客晨练回来,他身上的麒麟烧的明显,从院子外朝我走来。
我站在原地恍惚,他出现的时候,忽然我感觉,这两个世界居然在慢慢重叠起来。
接着他走到我面前,递给了我一个塑料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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