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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推荐:茶馆-义掌柜(好梦。)
纸条传了一圈,最后回到我手上。几个人对视了一眼,同时锁定了一个人:植月。
“她怎么会在这里?”胖子立即就道:“她现在还是不是她自己?你们等着,我去调监控。”
“已经晚了。”小花拦住了胖子,“她能送来这张纸条,就不会留下其他蛛丝马迹给我们。也许她的目的就是,让我们循着这张纸条发现一场空,最后陷入自我怀疑里。”
胖子吸了口烟,不耐烦道:“妈的,这帮植家人到底什么来头?”
我看向小张哥,他走过来看了眼纸条,“我妈的事你去查了吗?”
我点头,他所托之事西部档案馆很快就会给出回信。目前看来,这是张家人计划里第一个超出预料的地方——植家人的出现,说明这一切冥冥中早就有另一股力量的介入,会跟当年的百乐京有关吗?她们又是因为什么呢?
这个时候,我忽然想到从龙母墓里拿到的那个玉琮。但没有说出来,而是笑了笑,坐下来举起酒瓶,“她也许是想跟我们合作,但得等到宴会结束,事情才会有回声。”
所有人都突然转头看着我。
我抿了口酒,说道:“你们不是希望我会做出这种反应吗?”
如果捡到一朵花,就会为此建一座花园——在我们这些人里,只有我是这样的性格。小花不会捡一切必须之物以外的东西。胖子大概率最多会去学插花,做花匠,但不会到我这样复杂的程度。闷油瓶和黑瞎子,也许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烦恼。
我隐隐感觉到,他们这些人都有话瞒着我,在打哑谜。但不是出于其他目的,仅仅是为了,避免我再次为了一朵花的事情折腾自己,大费周折。
我必须不负这种期待,让自己尽可能投入进满月宴的情绪里,同时快乐起来。
尽管那些年,我一度因为三叔的事对“为你好”这句话有了新的看法。但此时此刻我明白,我的朋友们,正在用他们的方式让我尽量远离当年沙海的那种状态。
接下来唱歌的状态十分投入,也十分尽兴。我彻底放松了下来。
胖子搂着我左摇右晃,感叹道:“小同志开悟了,难得啊。”
黑瞎子笑着看我,表情里有些欣慰,说道:“有些人开悟需要时机,也许到生命最后一刻也一无所知。徒弟你很幸运,遇到了你师父我。”
我揶揄道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小没良心的。”黑瞎子递给我一小把剥好的瓜子仁,我接过来,向他提出了关于捡到一朵花的问题。
他想了想,忽然笑了起来,“如果是我,我会带上这朵花作为装饰,跟世界搏斗需要一些黑白之外的颜色。”
我也笑起来,“你不是说要穿一辈子黑色,给你的人生披麻戴孝么。”
他靠在沙发上,懒洋洋道:“人总会变的。所以托我的福,是不是得敬我一杯?”
托你什么福了?我心说。但依然举起酒跟他碰了一下。接下来所有人再次碰杯,喝酒,闲聊,唯独不提关于盲塚的任何事情。
当晚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,一直喝到凌晨我们才离开。我跟胖子喝的烂醉,依稀记得是闷油瓶把我们扛到车上带回去的。
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,看了眼时间,我瞬间惊醒,从床上弹起来,迅速换好衣服洗漱完走出院子。
所有人都围在院子里,地上摆着我画的那几张设计草图。闷油瓶和胖子站在中间,正在交代张家人之后的事情。
旁边的雨棚下搭着我们的香肠,一根根被按顺序排列的非常整齐,每排香肠前都被人细心的贴了标签标注口味的区别。
坎肩拿着一个小本子站在香肠前,我走过去,看到他给每根香肠都画了肖像,甚至给每根香肠按口味取名标号:喜来眠肠被挨个取名为大喜、二喜、三喜,麻辣肠叫做大麻二麻三麻,广式香肠就直接大广二广的以此类推。旁边还标注了每根香肠的尺寸、直径、颜色深浅。
我呆若木鸡,愣在他旁边。这时,张好好拿着卷尺量完最后一根香肠,报道:“小广,尺寸20,直径6,颜色偏浅,瘦少肥多,气味正常。”
我转头看着胖子,难以置信道:“这还是我们的香肠吗?他们真的在说香肠吗?”
胖子走过来对我小声道:“胖爷刚发现坎肩这小子有天赋,以后厂子开起来他就是车间质检主任,收起你的龌龊心思,别打击人的积极性。”说完,他换上一副笑脸,对坎肩道:“很好,去吧。”
我疑惑看着胖子,“让他去哪?”
胖子努了下嘴,就看到坎肩高兴的走到院子角落,拿起扫帚开始扫地。张好好拿着簸箕跟在他后面,两个人就像一台全自动扫地机合体,走到哪,哪里就被清理的一干二净。
“是不是很好用?”胖子看了看我,“智能扫地机器人,咱家也有了。”
“你他妈训狗呢。”我骂道,胖子立马指了下我身后。
我转头,就看到他们挤进了人群中间。坎肩从闷油瓶脚下捡起我画的草图,像对待垃圾一样揉成了一团,张好好举起簸箕,坎肩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。我的草图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,稳稳落进去。
空气瞬间安静下来。
闷油瓶正在跟张海客安排事情,闻声回头,看向坎肩。
坎肩毫不知情,也许在他眼中我的设计图就是垃圾吧——他对着闷油瓶伸了下手,“张老板,你手里那张我也帮你处理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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