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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锦衾却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说出这句话时,他有一瞬间的犹豫,这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,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,“眼下另有一件要事要办。”

他从袖筒里夹出一只流星镖,“你可认得这个?”

老冯接过来细端,很快说出一个名字,“弩山派郑路扬?”

江湖上用流星镖的不在少数,但在镖上做血槽,又雕的这么花里胡哨的,只有郑路扬一个。

付锦衾道,“梁上君周计郸半个月前刚从老友仇忌光手里盗走了第二张假图,原本以为就此安然,却没想到在复盘山一带露了财,被流星镖郑路扬盯上了。周计郸那点三脚猫的功夫,偷香窃玉,梁上做鬼还拿得出手,真对上郑路扬这种人,不死也得掉半条命。”

老冯不解,“那这镖,是从何而来。”难道郑路扬和周计郸都来了乐安?

“这是伤了陈家婆婆的贼人留下来的,婆婆说他受了很重的伤,这镖上有血。”

“所以你怀疑,伤了陈家老太太的,就是被郑路扬追杀的周计郸?”

穷途末路,入宅行窃,老冯嗤道,“这周计郸可真里子面子都不要了。”

付锦衾摇头,“我也只是猜测,若是有人带着伤来你这里抓药,留下他便是。”

药铺门开合,短暂冲入一点深蓝,又随他关门的动作,将一切清冷隔绝到门外。

付锦衾带着药出去,停在门口的马车早就走了,门外只有牵着马等他的姜染。天冷了,尤其清早,说话都能喷出一口“仙气”,她喷着气儿问,“怎么这么久。”

他要是再晚出来一会儿,她半截身子都得冻没了。

付锦衾跨上马身,扔给姜染几包药,“老爷子有医嘱,左边的药内服,右边的药外敷,内服一日两次,右边的药一天三遍,忌生冷,茶也少喝。”

姜染抱着药记了一会儿,又听到他问,“怎么不先走?”

她那件袄子给了陈家婆婆,仅着单衣守在风里,能不冻得打抖吗?

她吸了吸冻红的鼻子,“这不是等你吗,诊金的事多谢你。”

她没敢问他出了多少银子,想来肯定花费不少。她没能力出这个钱,话总是要带到的。显得她得体。

付公子冷哼,“先谢了,好跟我赖掉这笔银子?”

她也不反驳,纵身上马,利落地仿佛将这个动作重复过无数遍,夸张的抱拳拱手,“知我者,付掌柜也。”

才刚说完,就被一件连珠纹的披风盖住了脸,这披风上有种好闻的香味儿,她胡乱找出口,笑着钻出头来,将自己裹紧了,身上全是他的余温。

她说,“你素日都熏什么香,我很爱闻你身上的味儿。”

“哪有什么香,无非是些松竹之气。”付锦衾理了理身上,听风爱用松木箱子放他的衣裳。

“松竹也不似你这般好闻。”她深吸气,“好像还有点心味儿,甜的。”

她不常笑,偶尔咧开嘴,狼眼也变得猫儿似的,狡黠热切,耳上两只摞花珍珠耳坠,风一吹就在耳垂上轻巧的摇。付锦衾眯了眯眼,单手绕着缰绳,不知何时勒进了指骨之间,缰绳粗粝,在无人窥见的地方磨出一道深痕。

“走罢,”他加快马速,神色恰如平时,“得了我的好处就爱说些废话。”

她驾马追赶,不服气道“得了好处当然要说好话,你骑那么快干什么。”

“累了,想早点回家。”

“我跟你一起回。”

天边耀出一缕朝霞,云边渐渐有了颜色,而后整座乐安都被铺满了。

看上去是个晴天。

次日晌午,折腾了一夜,又连抢带拖地把陈家祖孙接到酆记的姜染,果然开始后悔了,刚从被窝里爬起来,就顶着一脑袋没梳的乱发在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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