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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成很多可能。”
“所以你来是为了警告我,别动你的人?”付瑶眼神不善地看向付锦衾。
“我是我姐夫叫来的。”付阁主失笑,举手投降,不打算细化姜染的问题。檀木棋桌上置着一盘洗好的葡萄,他摘了一颗吃到嘴里,说甜的,“尝尝吗?”
付瑶面前的付阁主总有几分孩子气,付姑奶奶给了他一个白眼,“林执刚才尝过,酸的。你这骗人的把戏从小玩到大,哪次骗过我了?”
提到小时候,付锦衾脸上露出几分松懈下来的笑,“那是因为师兄每次都让你先吃。”
付瑶也跟着笑了,“师兄永远都是最后吃的,你就只能骗他。”
“是你不信我。”付锦衾笑。
“是付逆太惯着你。”付瑶柔和下来,付锦衾的嘴角却僵在了上扬的那一刻。
她看见他嘴角的弧度逐渐变淡,最终蜕变成一个沉默紧抿的唇。她自觉失言,笑容也在同一时间退去,那些温热的过往早已不再适合追忆,尤其是付逆。
声音戛然而止,忽然没人再继续任何话题了。
“再往前走两个摊子就到酆记了。”
与此同时,在外颠簸了几日的张进卿正引着一人走进乐安,这人是他在江宿结识的金主,因为“爱”极了姜染的木雕,一定要与他同回乐安,亲自认识一下这位姜姓的木雕师傅。
“乐安二字颠倒过来便是安乐,真是一片安静无争的好住处啊。”
金主打量四周,矍铄的眼里有种张进卿看不懂的,复杂的感慨。张进卿不了解他的底细,只看他长了张善面,对人和气,便觉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,跟着他的话道,“我们这儿确实不容易找,向东百里是官道通行的玉宁,向西行进是繁华簇锦的北寄,南北两边绵延不绝十六座大城,哪会有人注意夹道里的乐安。”
谁说不是呢,他的人两次路过乐安,三次途径玉宁,都没注意过这座小城,可见藏得有多深。
也正因为这么藏着,反而让他没敢带“刀”。
他是简简单单,独自一人走进的她的“地盘”,连一直伴在身侧的柳玄灵都被他留在了江宿。
张进卿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扇大门,撩高帘子对顾念成说。
“她这里生意不好,从不留人看店,这里的人都知道她的规矩,真要买什么或是出殡发丧,就打这儿进门。”
这里是连着后宅的一臂通院,也有人称此作二门宅,其实就是夹在店铺和主宅中间的四方院子。姜染偶尔在这里吃茶晒太阳,闲极无聊就从东边月亮门穿过去,找几块棺材板练手。
今日倒是稀奇,刚一进去就见了七八个披麻戴孝的生面孔,这些人围着一个半圈,圈子正中置着一张停尸板,板上通头盖着白布,居然是有生意上门了。
姜染蹲在停尸板那儿端着碗喝粥,坐人的小矮凳上反倒摆着咸菜,不时用筷子挑几条木瓜丝、酸豆角,嚼得嘎嘣带脆。对面蹲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,正在跟她介绍情况,她吃两口点个头,估计是没睡醒就被叫起来的,又想赚钱又不想耽误吃饭。
张进卿先时还好奇这是桩什么生意,垫着脚在人堆里一探头,什么心思都没了。
“你这脸怎么弄的,怎么受这么重的伤!”
姜染闻声抬眼,脸上那伤很现形,最严重就是嘴角、鼻梁以及颧骨那一块。但那模样并不可怜,像常年打架的孩子头,向上望出一对三白眼。
“小年那天跟付锦衾他姐抢糖瓜抢的。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木雕卖完了吗?”
“糖瓜有什么好抢的。”张进卿听得皱眉,破开人群走到她跟前,“付锦衾他姐可凶了,我二叔之前就被她打过,会功夫的,快让我看看,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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