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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(2/3)页
左右对坐着两个人。

右边是穿着守城公服的老马,左边是,一身缎锦长袍的付锦衾。

“付公子说有样东西他要留下。”焦与说。

“留什么。”姜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“你。”

姜梨的心狠狠疼了一下,骑马看城上,摇摇对视,那一眼中的缠绵相思,那一刻的纠缠撕痛,只有自己懂!

他在对望中饮尽了一盏茶,眸色冷漠清淡,起身抓起桌上的白玉佛头串子,从楼上转入石阶,带人鱼贯而下。他很少带人出行,今次带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,若劝说不住,强留!

单袍轻猎,玉冠如塑,那是一个无论放在何处都华光万丈的人,若非刻意收敛锋芒,还要更盛。

两人迎着彼此走近,他脸上有倦意,五官一如既往精刻,却有几分疲累之态。

他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,她恍惚了片刻,方才开口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
“昨天晚上。”

“没回付记?”

昨天她一直等到很晚,一直没见付记有烛。

“没有,一直在这儿等你。”暗影飞了书信给他,说她买了两架马车六匹良驹,他猜到她会走,快马赶了三天,担心她会不辞而别,入城之后听老马说人还在城里,忽然卸了力。

他说,“我跟老马在城门楼上下了一夜棋,他输了我九局,最后一局我输了。”

因为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。猜到和亲眼面对是两回事,他攥碎了一枚棋子。

姜梨轻轻吸气,“若我今日不出城呢?”

他打算守到几时。

“那路上埋伏的那些人就白等了。”付锦衾眼里闪过一丝寒意,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批埋伏在外的杀手,似乎比他更早知道她要出城。

姜梨下意识看向他的手。

付锦衾没有带兵器的习惯,上次就是化掌为刃,以手为刀,此时指间,尚有未干的血痕。

她想象着他带着一身疲倦坐到老马对面,想象着他用沾血的手跟他下棋,他一定是累极了,仍是等了她一夜。

“付锦衾...”姜梨难掩酸涩,她之所以决定离开这里,就是不想为他招来这些麻烦,若不是她,他完全可以无视那些杀手。他们的目的是她,只要她走了,他们就会随她而去。她是背着一身恶债的人,她不想将自己的债务平添到他,甚至整个乐安身上。

她知道他舍不得他走,可她必须得走,她艰涩地露出一个笑,强迫自己硬起心肠。

“本来应该跟你告别的,你一直没回来,我又确实想不出道别的话,就随便挑了个日子出来了。原本想着,远远再看你一眼,今日刚巧瞧见了,可见老天待我不薄。我是个麻烦缠身的人,不敢再欠你的情,怕还不起。”

她不是没想过跟他长久,是根本不敢去想这两个字。

“之前那段时间,多谢你的照顾。”

“要是我不用你还呢?”付锦衾看着姜梨,一步一步的走近,“要是我不计较盈亏,不在乎多寡,只要你能留几时就留几时呢?”

姜梨震惊抬眼,没有想到付锦衾会说出这样的话,他在让她看清他的退让,在攥她的心!

“乐安城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,我对你也是如此,对不对?”

“不是。”姜梨控制不住的摇头。

“不是为什么要走,离开付记还觉得不安全,非要离开乐安才能安心?”

他刚柔并济,故意歪曲她的意思,故意将她逼得没有退路,“信不过我,觉得乐安都是我的人,担心我也会对你不利。我不是你的人,所以不受你的信任。”

“不是!”姜梨急了,她可以走,但她不想让他误解,“我从来没有不信任你,我上次只是想有个时间理清一下思绪,我知道你生气了,想哄你。”

“那就哄!”付锦衾打断她的话,“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
姜梨脑子一下子就乱了,她找不到能说出来的话,他这样逼她,拆掉她建设许久的甲,她没了防备,就剩一个赤条条的自己。

“你总冷着脸我怎么知道怎么哄!我生来就是这个古怪脾气,对你是打破天窗头一份,你去江湖上问问,我哄过谁!我在大街上砍了人,还打翻了好几个摊子,脑子里乱的要命,再后来我就瞎琢磨,刚好付瑶来了,对我说了很多你我之间的利害关系,我觉得她说的都对,我想你好就不该继续连累你,我们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,纵使勉强走下去,我心里能安吗?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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