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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没有要官要爵,而要钱,要三百万!”
众人的笑容纷纷僵住:“什么,要钱?咱们没有听错吧?从来都是别人送钱给咱们,还没有过咱们给别人送钱的道理,这个高燚是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?”
张让摇头:“不是冲咱们要钱,而是冲朝廷要钱,他在信中说要在宛城外面起一座义碑,安葬那些被淹死的五万黄巾贼,你们说,他这是不知天高地厚,还是不知死活?”
众人一阵沉默,继而哈哈大笑:“依我们看来,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,也不是不知死活,是疯了!”
蹇硕更是笑得前仰后合:“为黄巾贼立碑,真亏这个高燚能想得出来,如果说是为官军立碑我还能理解,张公公,原来我们千辛万苦处心积虑地想要扶持的这个小子,是个天大的傻子!”
“是啊是啊!张公公,我看还是不如设法派个人去把这个高燚给做了吧,我们扶持那个张燕的军师叶十七,都比这个高燚要靠谱!”
众人一番嬉笑,极尽不屑之意,张让却是猛然咳嗽一声,吸引了众人注意力,赵忠向来明白张让心意,见张让沉思不语,上前问道:“张公公可有什么忧虑?”
“确实忧虑!”张让长叹一口气道,“岂不闻大智若愚,你们真以为这个高燚有这么傻?他为黄巾立碑,其一就是安定他招降的那些黄巾兵的忠心,其二是引诱南阳附近的黄巾余党投奔,你们想想,别的郡守刺史上任第一件事,就是疯狂敛财,可这个高燚却似乎对钱财不感兴趣,相反的,他倒是对人才更感兴趣,他现在手中已经有了四五员大将,其中有两人还是段潁的心腹校尉颜良与文丑,丁原与董卓还有王芬都曾想得到此二员虎将,用尽各种法子最后也是无果而终,也不知这个高燚是用的什么法子,居然一下就全部收作己用,常言道,一人一言,胜于圣人,高燚若得了许多人才相助,势必无法控制,这不是我们想要见到的结果!”
段圭点点头:“是啊,不过我觉得公公还是多虑了,这个高燚的人才是多,但大都是有勇无谋的猛将而已,真正的文士,也只有沮授一人,沮授虽然号称有经天纬地之才,但到底是独力难支,这个高燚做事听说又是非常喜欢随心所欲,还有就是南阳的细作来报,说高燚却是想收这次前去南阳宣旨的侍御史田丰为功曹的,却被田丰给毫不留情的拒绝了,可真是令人好笑!”
张让一阵冷笑:“继续监视这个高燚,这封信,我明日亲自呈给陛下,权且替这个高燚美言几句,让陛下从国库里拨出三百万钱出来,给这高燚做义碑,咱们也好从中捞一笔出来,再以我个人的名义给这个高燚去信一封,把这个要钱的功劳夸张一番,让这个高燚明白,朝廷之中,究竟是谁在帮他,让他知道,他到底是该效忠于谁!”
这时一人在外面厉声说道:“众位真是好兴致,在这里谈得不亦乐乎,难道忘记了,高燚是皇甫嵩和蔡伯喈的徒弟吗?是袁本初的外甥吗?”
“什么人?”众人看向窗子时,只见一道人影正透过窗棂折射在窗纸上,紧接着又是一声窗子呼啦的破裂声响,众人不及回过神来之时,这道人影已经飞跃跃进屋中,手中一把寒光泛泛的长剑,如映月秋水一般,慑人心魄,细心之人便可以看到上面的小字——倚天!
来人正是曹操,他此刻黑衣裹身,面部也用黑巾蒙着,刚一进屋,就一剑将灯烛打翻,众人早惊叫一声,纷纷夺门而出,却被曹操挡在门边之上,来一个砍一个,不多时,几个人都受了伤,各个蜷缩在屋内四角,呻吟不断,刚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,蹇硕更是狼狈,他身上被曹操的倚天剑割了十几道口子,此时血流如注,却又不敢吱声,亏得此时曹操蒙着面,蹇硕不知道曹操身份,否则一定会羞愧自己刚才说要给曹操好看之类的话。
此时屋内漆黑一片,曹操阀上了屋门,一步步走到屋内,声音也是异常骇人:“此来只是为了刺杀张让一人的,没有想到上天助我,你们几人都在此地,我便今夜将你们都结果在此处,为天下除一大害!”
曹操看准了床上张让所在,冷笑着一步步走过去。
张让吓得跌下床,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去,却忘了呼救。
“国贼,受死吧!”曹操发出很有磁性的声音,这磁性的声音在张让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杀气凛然。
“不用说,我也知道,你是何进派来的对吧!”慌乱中的张让似乎知道自己挣扎也是无用的了,突然停下来看着曹操颓丧地说道。
“十常侍罪恶滔天,天下人人得而诛之,何必要人指派!”曹操并不犹豫,手中利刃便要落下。
面对死亡,张让反而很坦然,他仿佛没有看到映来的寒光,而是谈笑自若道:“其实我又何尝想如此呢?走到今天这一步,难道是我心甘情愿的吗?人难道是生来就喜欢作恶的吗?我也是个平凡的人,也想去过平凡的生活,可身在政治场中不是生,就是死,还有其他选择吗?我已经无路可退了,现在的我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,可在这个世上,谁又不是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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