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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万福为什么想死?在牤子的一再追问下,他道出了实情。
“你不是给……给……给我苞……苞……苞米面吗?我看挺……挺……挺好,就……就给马……马……马寡妇送去一……一瓢。”
“干嘛给她?”
牤子问完,才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。他早就听说乔万福与马寡妇暧昧有染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和她……唉,不说了。”
牤子这一问,乔万福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。
“不用你说,我也猜到了。”牤子问道,“就说你为啥想不开。”
【为了阅读方便,下文省略乔万福结巴语言】
乔万福结结巴巴说道:“我手里拿着空瓢,从马寡妇家出来,谁知这时候二赖子从你家回来,正好被那个王八羔子看见,他问我干啥去了,我没敢说,回家他发现苞米面少了,猜到我送给马寡妇了,就拉着我去马寡妇家往回要。马寡妇不给,他就扇马寡妇嘴巴,马寡妇说了,明天要到大队告我强奸她,你说我还有脸活吗?”
“那你到底和马寡妇有没有那啥呀?”牤子觉得这事非同小可。
“能没有吗?都是她愿意的。”乔万福道,“可是,这骚娘们现在不愿意了,翻脸不认人,她明天真要去告我,民兵就会来抓我,咱们幸福屯社员都知道了,你说我还有脸活吗?不如两眼一闭,一了百了。我也活够了,你看我那个破烂家,哪是人过的日子。”
听乔万福说出实话,牤子又气又恨又无奈。
牤子从来没处理过这样的事,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但有一点,绝不能让乔万福去死。
“牤子,我家那个王八羔子,虽然整天吊儿郎当不学好,他可怜呀,从小没娘,你看在一个屯住着的份上,我死后,麻烦你们一定要替我管着他,能担待尽量担待他点儿,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。”
乔万福说着说着伤心地流下了眼泪。
牤子道:“喇叭,你别想不开好不好?除了死你就没有别的活路可走了吗?”
乔万福绝望道:“我哪是想不开,我也不想死,可是我哪还有脸活?”
“别说丧气话,好死不如赖活着,”牤子拉起乔万福,“走,先跟我回社里,然后再想办法。”
乔万福不肯跟着牤子走,牤子强拉硬扯把他弄到生产队礼堂。
“忙子,求求你,不要拦我,就让我去死吧,让大伙知道了,我就死不成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喇叭你,你一个大男人,有啥想不开,干嘛要死要活的?”
乔万福执拗想去死,饲养员老顽童莫名其妙。
乔万福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,此时见到谁都像亲人一样,他没有对老顽童隐瞒,结结巴巴半天,才让老顽童明白。
让人意料不到的是,老顽童听乔万福说明原因,他自己却吓得呆呆地靠着墙角发起呆来。
“你又怎么了?是不是和马寡妇也有一腿?”牤子怀疑地问道。
老顽童道: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牤子道:“没有你吓这样?”
“我做梦都想和她那个,多亏没有,多亏还没有。”
老顽童缓过神来,露出了侥幸的神情。
“瞧瞧你们那副没出息的德行。”牤子道,“老顽童,把乔喇叭给我看住了,我去找王队长想想办法,看看有没有两全之策。”
“牤子,不要去麻烦队长了,队长能有啥办法?让我去死吧,死了就一了百了了。”
乔万福说着就往外跑,牤子上前把乔万福揪了回来,让老顽童拿来一根绳子,把乔万福手脚绑了起来,整个人放在了炕上。
牤子脱开身去找王奎队长想办法。
时已入夜,王奎队长家早已熄灯,牤子出于无奈,只好走进王家院子,四姑娘养的那只小狗见有人夜闯主人家,尽管熟悉,还是不停地汪汪叫起来。
来到房前,牤子一边敲响房门,一边大声喊道:“王叔,我是牤子,找您有急事。”
王奎队长被牤子叫醒了,在屋里应了一声,随后点亮了油灯。
还没等王奎队长出房门,让牤子意想不到的是四姑娘身上裹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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