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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一国的王族抗衡，于法理不容。
优势在彼。
若事败被擒，除被残酷处死，还会株连九族。
代价过大。
非是到了民不聊生的境地，那些光脚不怕穿鞋的有志之士，绝不会揭竿而起。
牧阳独具神奇才能，亦知只有初元修为。
在大能通天彻地的世界，实力是左右成败的关键因素。
一切都还尚早……乾坤未有定数……
只是想要迎回冷清燕，还有极长的路要走。
罗天大蘸结束，卓九秋收了乡民谢礼银钱，准备返回金河城。
村长携全体村民，出来欢送两位贵客。
牧阳与卓九秋并肩而行，低声问道：
“云翳村百废待兴，道长为何不肯打个折？”
“……打个折？”卓九秋感到费解。
从开始的倍感惊讶，到如今习惯成自然。
既然听不懂，静待牧阳解释即可。
“少收点银钱的意思。”
卓九秋停住脚步，神色郑重道：“罗天大蘸，实为道门最高道场……七千二百神祇享祭，还生民夙愿……一枚铜子也去不得。”
村民闻言，无不认同卓九秋所言。
人可轻，而不能怠慢仙族！
在玲珑界，这是牢不可破的铁律。
开坛讲经，还愿道场，皆无打折之说。
牧阳笑道：“没有规矩，不成方圆。关于这件事，还是道长思虑周全。”
“贫道七岁读《道德经》，迄今已有数百载。世间道理，无不明晰。”压低声音道，“黄泉剑邪气太重，反噬其主……能不用，则不用。”
相处不过数日，卓九秋已认下牧阳这个朋友。
叮嘱之言，发自肺腑。
只是不知黄泉剑，随牧阳心意，变更为惊鸿剑。
“道长所言，在下定当谨记。”
卓九秋微笑颔首，转身单手合十道：“送君千里，终须一别。贫道先行一步。”
御剑乘风，洒脱而去……
……
周林走出队列，行了个万福礼。
女儿家的礼节。
意识到不太对劲，面色变得煞白，匆忙转换为单膝跪地，抱拳仰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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