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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云倾的话,在场之人都不太相信,毕竟他们同张虎相处的久,知道他的为人。
即便他真的爱慕陶云倾,也不可能用这等下作的手段。
倒是萧知远深信不疑。
他知道陶云倾的好,有其他男人窥伺实属正常。
“许将军,真相大白,还需要继续审问吗?”
从语气听得出,他已经非常不满。
许晏舟眸色微凉,暂不理会他,目光落在陶云倾身上,“薛家口战役是怎么回事?”
萧知远看了陶云倾一眼。
他看得出,提起这几个字,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对劲。
陶云倾面色苍白,身形摇摇欲坠,幸好萧知远扶住她。
“我父兄……皆战死于薛家口战役。”陶云倾声音哽咽,“张虎提及此事,我心神不宁之下,险些让他得逞。”
此话一出,萧知远倏然站起身来,“够了!”
他弯腰抱起陶云倾,“许将军,任人出入后宅,此事是否应当给我一个公道!”
陶云倾将脸深埋在他怀中,轻声抽泣起来。
许晏舟挑眉,“后宅?你的后宅,还是我的后宅?”
萧知远一滞。
这才想起,许晏舟从一开始就明确说过,将军府是议事之处,不论是陆棠还是他萧知远,都只是暂住而已。
萧知远无话可说,冷哼一声,抱着陶云倾便走。
“将军?”平二的目光看向许晏舟,只要他下令,他就将人抓回来。
许晏舟冷眼看着他离去,摇摇头,“看来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。”
平二皱眉,“张虎为人磊落坦荡,绝不是见色起意的人。”
许晏舟点头,“可有人知道萧夫人的身手?”
平二眼神微动,“我去军中问问,除了张虎,定还有陶将军旧部。”
许晏舟这么一说,他也觉得疑点重重。
张虎的身手在军中都排得上名号,陶云倾这么厉害吗,上来就能抹脖子?
平二走后,许晏舟见陆棠从后边走出来,问道:“陆姑娘可有什么看法?”
陆棠说道:“张虎我不太了解,不过陶云倾我倒是知晓一二,许将军不如查一查薛家口战役,是否有什么内情。”
许晏舟赞赏地看她一眼,和他想到一起了。
光天化日之下,张虎不会平白无故跑进城里,跑到后院只为了见色起意,这其中定然有让他必须来的理由。
不为其他,许晏舟不允许旁人为了一己之私如此诋毁他的将士。
许晏舟是敬重陶将军的,但是对于陶云倾就另当别论了。
这件事牵连不少,许晏舟下令不许对外声张,暂‘调’张虎到城中守卫。
虽然很多人对此有疑问,但对于他的命令深信不疑。
平二机灵的很,有他去军中查,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。
萧知远告假几日,专门陪在陶云倾身边,也是以此向许晏舟摆明他的态度。
“侯爷不必管我,军务重要,倾儿一个人可以的。”陶云倾挤出一抹笑容。
萧知远见她整日恹恹,忧思不已,却还是懂事地让他以大局为重,愈发心疼起来。
“你乖乖歇着,我让陆棠过来给你调理一下身子。”
萧知远说着,起身去了东院。
陶云倾见他离开,眉宇间的浓重忧虑便掩饰不住了。
萧知远在东院没找到陆棠,往外走的时候,正巧赶上她回来。
“你去哪了?”萧知远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悦。
陆棠脚步不停,一边说一边往里边走,“萧将军有事直说,我忙得很。”
萧知远伸手想要拉住她,被她闪身躲开。
陆棠沉着脸说道:“萧将军请自重!”
萧知远见她停下来,火气不减,“你真是愈发没有礼数了,我刚刚在和你说话!”
陆棠冷冷说道:“我独居东院,你说闯就闯,萧将军还知‘礼数’二字?另外,萧将军以什么身份教训我?”
萧知远听到这话,当即叹口气,“你既然想回来,又何须整出这许多事。”
陆棠:……
她马上开始反思,是哪句话让他产生这种错觉?
最后一句话?
“陆棠,我说过,我和云倾都不会计较过去的事,你……”
陆棠打断他,“还记得我离京前想对你说的那个字吗?”
萧知远一怔,随后回忆起在陆府门前那一幕。
陆棠让他滚。
简直放肆!
萧知远眉宇间的一丝柔情化去,脸色阴沉下去。
“不要消磨掉我的耐心。”
陆棠属实不想再和他废话,转身就走。
他若是再敢动手动脚,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眼睁睁看着她进去,萧知远才想起此行目的,但是他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,最后拂袖离去。
陆棠忙碌半天,眉宇间都带着疲态,根本不想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萧知远身上。
回到屋里,许商序迎了过来。
“陆姑姑,张叔怎么样了?”
陆棠不愿瞒他,“若是他体质够好,说不准能熬过来。”
她说得比较委婉。
许商序眼角带泪,“陆姑姑,萧景年撒谎,张叔不是那样的人,那天我听得很清楚,张叔才提及‘薛家口战役’,萧夫人就打断他让他进房间。”
陆棠轻轻摸了摸他的头,“我们知道,所以我们在尽力救治他。”
许商序都能感觉出来,他们又怎么察觉不到。
那场战役已经过去快两年,虽然时间不算长,但当时的旧部大多数也都不在此地,查起来需要时间。
让陆棠感到意外的是,平二那边传来消息,找到陶将军的旧部了。
还是个参加过薛家口战役之人!
陆棠听闻消息便来到正堂,许晏舟正在问话。
“你将知道的关于薛家口战役之事,事无巨细地说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