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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院落,小院楼阁,笑语暗香,秋儿掌着灯,月儿也凑过来。
李震挥笔,墨色浓稠,刷刷写过,不一会漂亮的行书体就落在纸上:
“一俯一仰一场笑,一江明月一江秋。”
“好漂亮的句子。”
秋儿眼中闪着光,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下,又连忙收住。
“明天找人把它裱起来,挂在墙上,这可是本世子大作啊!”李震得意的道。
王府经济危机过去了,放松下来后整个人都容易飘乎乎的,人一飘就想装逼。
月儿抱着他的手臂:“世子我也要,我的屋子也空着呢。”
李震看着窗外夜色,“秋儿,月儿,明天你们都搬到这院子里来吧。”
安静了一会儿,“啊!”月儿一声惊呼,捂着小脸不敢放开。
秋儿低下头,脸已经成了红苹果。
“世子,这,会不会不合理法.......”秋儿小声道。
李震哈哈一笑,一边搂住一个,温软如玉,暗香怡人,
秋儿稍微高一些,也比他低了半个头,月儿小巧玲珑一只,只到他胸口。
两个丫头都不敢说话了,脖颈变成粉红,身体微微颤抖。
月儿和秋儿是住在一屋的,李震去看过,王府大多数下人都住在那边,条件肯定比自己的院子差远了。
他这个院子除去潇王和王妃的正院是最大的了,厢房上下加起来有七八间,还有假山凉亭,花草清池,一个人住根本就是浪费。
不过要住到这院里来,按理说只能是他的妻妾才行。
“没事,来这边条件好,好过一些。”李震说着坐下,秋儿月儿一条大腿上放一个。
他体型高大,两个丫头都放得下,这让李震有些得意:
“日后王府不会缺钱了,本世子可以学我那养父一样游山玩水,等到加冠受封就名正言顺了,早晚的事情。”
这话突然,但迟早要说的,两个丫头听着,反应过来后脖颈都变成粉红。
月儿一个劲向他胸口钻,恨不能钻出个洞来好躲进去,秋儿把脸藏在他胸口,都不说话。
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偶尔有炭火噼啪作响。
“别拱了,再拱拱出洞了。”
李震按住月儿的小脑袋,小丫头脸红红的道:“可是世子......好羞啊.......”
“一江明月一江秋,一个秋儿,一个月儿,有你们两个就够了。”
李震长舒口气,古来圣贤皆寂寞,他不是圣贤,但也很寂寞,而能倾诉的对象也只有两个丫头了。
他心中有底,无论如何两个丫头都不会背叛他的。
“世子我也要,给我也写一幅好吗。”秋儿闷声道,依旧不敢抬头。
“好,秋儿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写,可别想占本世子便宜,以后都要还回来。”
“嗯......”秋儿害羞的答应。
对于未来的规划,李震已经有了大方向。
景朝目前虽有下滑,但依旧还在强盛之时。
他现在只要不吸引火力,京中不要民怨四起他就没事。
德公孙女阿娇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王怜珊。
有王家配合,行事就容易了。
只要拖掉婚事,不要闹事,他的未来就会很乐观。
等着加冠之年蒙荫,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养老。
天蒙蒙亮,李震照常晨跑。
这次路过隔壁府门时,平日怕他到不行的翰林大学士陈钰老人此时站在门前,向他这个方向张望,欲言又止。
李震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老人似乎有话想跟他说又不好开口,于是直接走到老人面前主动作揖。
老人回礼,下意识后退半步:“老朽见过世子。”
李震躬身道:“陈大人严重,小子之前年轻气盛,恣意妄为,不知教化,一时无礼失手伤了老先生,还请见谅。”
陈钰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:“哦,此事不提,此事不提也罢.......”
李震也知道这差点要人命的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过去,识趣的不再提。
陈钰拱手上前:“世子,老朽今日等候在此有一事相求,只是不便开口......”
“陈大人但说无妨。”
果然和李震猜测的一样。
陈钰点点头:“那老朽便直说了,近来几日听闻京中传颂陆先生高作《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》,心中倾慕向往。
又听闻诗作真迹就在城南听雨楼,故而前往膜拜,可也上不了三楼。
那听雨楼乃是王府产业,故而有不情之请,想请世子疏通,准老夫上三楼一睹为快,日后必有重谢。”
李震一愣,原来是为了这个,这不是天下掉下的好处吗?
就因为这个卖朝廷三品大员一个人情,他求之不得啊!
一则号外,惊动京城。
《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》为听雨楼吸引来了朝廷三品大员,判东京国子监,陈钰亲自上三楼一观真迹,让诗作名声更盛。
很多人因为诗作也想起旧事,思及潇王恩德。
这几日陆续有人给王府送礼,有他理论上的监护人皇叔李昱,也有各种达官贵人。
都是严毢帮李震应付的,毕竟李星河的人设就是不通情理,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,怎会做这些事呢。
前前后后才几天,各种礼品金银,严毢折算下来足有三千多两!
王府上下一片喜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