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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军营里,可不太好抓司马乂。

他刚才让糜晃不要考虑中军的态度,其实有些夸大。事实上,司马乂还是得到了一部分中军将领效忠的。

虽然这种忠心不是很牢固,司马乂一死,这些人肯定会另择新主,但要让他们公然捕杀司马乂,却不太可能。

“那就只能等了。”糜晃说道:“不知元日之时,天子可会召开朝会?”

司马越沉思了一会,道:“实在难说,可能性不大。”

“大王,其实无妨的。”王导说道:“只要司马乂从军中回城,有的是机会,元日不行就人日,人日不行就正月十五,或者随便其他什么时日,总能找到机会。”

司马越缓缓点了点头,道:“不管怎样,这事是干定了!司马乂不倒台,大家都没好果子吃。”

大佬们策划阴谋诡计,不断完善细节。

邵勋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坐在那里,默默听着。

其实,捕杀权臣这种事情,历史上的例子真不少。

清朝有康熙训练摔跤少年,擒拿鳌拜。事情做得干净利索,没留下任何隐患。

北周武帝宇文邕杀权臣宇文护的过程,就比较抽象了。

先把宇文护骗到太后那里,在他朗诵《酒诰》时,天子宇文邕偷偷跑到他背后,用玉笏砸宇文护后脑,将其击倒在地。太监何泉拿着刀过来,却害怕得手脚酸软,没砍中宇文护。最后还是提前藏在室内的卫王宇文直夺过刀来,将宇文护杀死。

过程——有点离谱,但确实成功了。

细究这两件事,核心原因在于天子是有威仪的,权臣入觐,不可能把杂七杂八的随从都带在身边,有时候就会处于势单力薄甚至落单状态,给别人创造机会。

曹操见汉献帝,也经历过“汗流浃背”的惊魂时刻。

简而言之,只要权臣没打算彻底不要脸,把皇帝身边的近侍、护卫、宫人全换掉,他就存在一定的危险。

司马乂遣散了侍卫,但没换过皇帝身边的人,仔细想想,中间是有机会的。

但邵勋觉得,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吧?

洛阳缺粮、缺水,怨气冲天,随着时间拖延,支持司马乂的人会越来越少,反对他的人会越来越多,就不能慢慢等,等到他自然垮台么?

用得着这般行险?

还是说,这会他已接近自然垮台了?

可惜这个场合,没有他主动说话的份,只能被动听这帮“臭皮匠”安排了。他现在有些怀疑,是不是自己表现太好了,让幕府那帮龟孙觉得可以不用等下去,直接强行抓捕或者擒杀?

如果真是这样,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
不过,他是有辩证思维的人,凡事有利有弊,焉知此事不能为他增加些资本?比如中尉司马,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东海国武官,虽只是第八品,但对东海王而言,其实比朝廷的第六品官还重要。

毕竟是“自己人”么。

“既如此,仆以为可以开始准备了。”见司马越已经下定了决心,糜晃没得选择了,立刻说道。

司马越没说话,王导开口了:“正月里值守宫廷的乃苟晞所部。他是自己人,可以信赖。只消在殿中捉住司马乂,苟晞便可弹压将士,令其作壁上观,乃至关闭宫门。中军诸将本就对司马乂不满,闻其就擒,当会就坡下驴,接受事实。”

苟晞出身寒微,早年受到司隶校尉石鉴的赏识,担任从事。

石鉴死后,他结识了东海王司马越,得其引荐,任通事令史,还当过阳平太守。

两年前,他投入齐王司马冏幕府,任参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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