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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如此,番人也罢,夷狄蛮夷也好,俱是我天朝子民,子民之间往来,实属正常,何来勾连一说?”
“再者,御史弹劾泄露军情,番人既非敌国,知晓便知晓了,怎可算作泄露?”
曾坚强打精神,反问道:“照你说法,那蒙元与此前的大金,也算大宋子民不成?”
洪天泽回道:“不错,辽金西夏与蒙元,都曾与我朝为敌,可上溯大唐,各国皆为藩属而已,今日所作所为,如同忤逆之子,强要自立门户,抢夺老父财物,即便其逆天弑父,可也改不了自身的血脉啊!”
胡搅蛮缠,强词夺理,厚颜无耻……科举出身的曾坚,一连串的怒骂到嘴边又硬给压回去了,这套说辞,已经延续了数百上千年,谁都心知肚明,却偏偏无法反驳。
曾坚猛吸几口气,强打精神,“不错,这些番人,同样是天朝子民,可朝廷有规制,与北朝之间的往来,由枢密院处置,其他藩属来人,则有鸿胪寺安排,你一个小小边将,擅自接待,实属越权。”
洪天泽回道:“大人,御史弹劾在下的罪责之中,好像并无越权这一条啊?”
曾坚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,如何肯轻易放过:“大理寺审案,但凡有不法之事,皆可询问。”
洪天泽反驳道:“越俎代庖,是错非罪,在下认了,不过上司责罚而已,似乎还不用劳烦大理寺兴师动众吧。”
“你,你,你——”
曾坚拍案而起,戳指向下,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。
此时,冷眼旁观许久的大理寺丞缓声说道:“来人,将犯官收监,待得证据齐备,择日再审。”
洪天泽哈哈一笑,哗啦啦拽起铁链,架势十足的抱拳行礼,“二位大人,在下静候大理寺还我清白。”
言罢,转身昂然离去,两旁的差役慌忙跟上。
目送洪天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曾坚跌坐书案,喃喃道:“牙尖口利,哪里是什么赳赳武夫,分明是饱读诗书的书生。”
“大人不必烦恼,暂且让他嚣张两日,待得明州的船引案底一到,任他如何奸猾,也难逃一死。”
寺丞起身走到阶下,边活动腿脚边安慰上司。
曾坚摇摇头,“罗大人,你还是小看了这个洪天泽,依我看来,那明州的船引十有八九是靠不住的?”
罗寺丞忙问:“是何道理?”
曾坚想了想,高声吩咐道:“你们全都退下,我与罗大人有要事相商。”
等到差役和校尉们全都走个干净,曾坚将罗寺丞唤到身侧,低声说道:“老罗啊,众所周知,我大宋的市舶司乃是最肥的缺,敛财的手段除了收受商贾的贿赂之外,恐怕这私卖、伪造官引也没少干吧!”
罗寺丞恍然大悟:“难怪方才这厮有恃无恐,原来早已料定明州市舶司没有‘腾渊号’船引文书的案底,咱们又把话说满了,唉!”
曾坚接着说道:“如若本官所料不差,从扬州取回来的船引才是真的,不过,定然不会是在明州,极有可能是泉州,如此一来,山长水远,不但核查困难,且又可能将蒲寿庚牵扯进来,可如今官家极看重此人,连太师都让他三分啊!”
罗寺丞想了想,“大人,那我等便抛开这船引,将蔡辉的指认坐实便可。”
曾坚叹口气,“不妥啊!”
面对满脸迷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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