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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命人递上碗水,然后事无巨细的打问起来。
原来,“腾渊号”被困其中的河道名叫柳条河,是一条季节河,或者说是一条溪流,发源于二十里外小山上的一个泉眼,夏天泉水充足,再加上雨水充沛,河道宽阔,水深足够行船,即便是“腾渊号”这般巨大的海舟也能通行无碍,直达源头,可是到了秋季泉水水量不足,雨水停歇,水位逐渐降低,慢慢无法行船。
两天前,此地恰好下了一场豪雨,水位暴涨,形成一种假象,结果把他们连人带船给骗了过来。
更要命的是,此处距离日照县城不到三十里地,虽然人烟稀少,可一旦被发现,便很难走脱,要知道,从此处到大宋边关海州,尚有百里之遥。
田宝交代,日照城内守将原本是个统帅八十余名骑兵的蒙古百户,不过,已经在半个月前受命带队增援前线,城内只剩下汉军步兵,由一个名叫何纪纲的从五品下千户暂代城守之职,他手里的全部兵力在四百上下,虽然俱是丁壮,不过,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新募的乡民,没有什么战力。城中百姓户不过数百,口不满五千,乃是地地道道的小县,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募集到大量军力的。
刘黑塔问完后,洪天泽追问道:“田宝,你和姜贵既已投军,当受军纪约束,却偏偏擅离职守,出来搜罗财物,难道不怕事情败露之后,军法处置吗?”
田宝大倒苦水:“这位大爷有所不知,何纪纲这厮阴险毒辣,见俺们两个舞刀弄棒有些路数,便给划成了军户。世代为军倒也还好,可兵刃甲胄俱要自备,可除了投军之时发的这身军服和一把破刀之外,俺们啥都没有,倘若果真上阵厮杀,便是送死啊。思来想去,只能同其他穷困的军户一样,到处搜罗财物,好制备几件像样的军器。”
刘黑塔点点头:“确实如此,几年前我等在山东之时蒙古人便已在汉军中划军户,至于自备兵器甲胄乃至战马,原是蒙古人的习俗。”
洪天泽眯缝着眼睛,盯着田宝的双眼,追问道:“你说的城守,姓何的千户,为何不阻止?你们这些军士到处搜罗财物,扰民不说,万一敌军来攻,岂不措手不及?”
田宝苦笑道:“蒙古军势大,宋军既无胆量也无实力反击,日照又远离边境,故而何纪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佯装不知,等到军户们弄到钱财,他再从中渔利。”
“渔利?如何渔利?”
“直接从中抽取三成,隐瞒不报者,以擅离职守论罪,斩!”
洪天泽和刘黑塔暗暗点头,道了个狠字。
田宝接着言道:“二位大爷有所不知,现如今汉官升迁又难又慢,何纪纲年过四旬才是个下千户,眼看着快没指望了,便想用银子开路,弄个上千户,早日调离日照这穷乡僻壤,享几日清福。”
消除了心中疑虑,洪天泽终于完全放心,想了想,随口问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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