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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强了我?”
乔薇想也不想地道:“没有!”
姬冥修笑:“没有你怎么那么心虚?”
“我不是心虚。”而是当年被“欺负”的人根本不是她,这几年受尽冷眼的也不是她,她自然没资格去怪罪他了。可这些,她要如何向他解释?
姬冥修慢悠悠地说道:“乔帮主,有没有人和你说过,你撒谎的手段并不高明?”
乔薇百口莫辩。
得知自己被“强上”的丞相大人表情变得十分严肃:“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,我就不跟你计较了。”
二人间的拌嘴,多少冲淡了些“一夜夫妻”的尴尬,只是一想到身边这个人,曾经与自己做过世上最亲密的事,心头仍会冒上一股诡异的不自在。
“我……我去看看水烧好没。”乔薇寻了个借口,出了卧房。
这种事不能细想,细想就会尴尬,得亏是都不记得,可也正因为不记得,连回忆的空间都没有,完全把不准那晚到底有失控,这么一想,只会更尴尬。
乔薇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打算等他走了再过去。
姬冥修却在屋里等了一会儿,等不到她,亲自寻过来了。
乔薇装模作样地往灶里添了一把柴火。
火光映在她脸上,遮了颊上异样。
姬冥修比她淡定,毕竟他不是第一日得知自己睡了一个女人的事情,已经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消化那晚的各种状况,不过她这么尴尬,他被感染,也生出了一丝不好意思。
厨房的火越烧越旺,柴火噼啪一声,炸出几道火星子。
二人谁也不说话,尴尬程度不自觉又升了一级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乔薇与姬冥修同时开口,又同时打住,乔薇抿唇,等他先说,他也在等乔薇先说。
热烘烘的厨房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乔薇实在是挨不住了,硬着头皮道:“我就是想问为什么胤王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?就凭一张脸吗?”
才不是想问这个,具体想问什么也不记得了,不过有了灵感,往下说就是了。
姬冥修也像是为了缓解被她带出来的尴尬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有些误会,让胤王错以为与他一夜夫妻的人是你。”
世上相似之人不胜枚举,仅凭一张脸无法成为铁证,可如果算上五年前的那件事,就没人会怀疑景云望舒不是胤王的孩子。
谈到正事,气氛总算没那么一言难尽了。
乔薇清了清嗓子:“那王八蛋还刺了我一剑呢,原来什么都没干呀?白挨这一剑了!”
姬冥修温柔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会找到证据,还原事实真相,也还你和孩子们一个公道。”
夜色凉薄,姬冥修从别墅出来,脖子瑟瑟发痛,一颗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。
从今天起,他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。
“燕叔。”丞相大人友好地打了招呼。
燕飞绝像被雷劈了似的看向他:“少主你怎么了?”
姬冥修没说话,拍拍他肩膀,上了马车。
燕飞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从皇宫出来,少主的神情就不大对,从别墅出来,更像是受了刺激。
车内,姬冥修突然唱起了京剧。
他嗓音富有磁性,说起话来非常动听,可架不住跑调啊,一眨眼功夫,都能从京城跑到匈奴了。
燕飞绝浑身哆嗦,两匹骏马也被雷得不轻,嫌弃地翻了几个大白眼,险些把车拉到河里!
……
回到四合院时,更多的消息也传到了。
姬冥修仔细翻看着海十三传来的线索,当看到“夫人找游医要了一碗避子汤”时,姬冥修的眸光刹那间暗淡了。
果真是个小没良心的,居然敢喝避子汤。
不过喝了又怎样?两个小家伙还不是顽强地活、下、来、了?!
不愧是他的种。
丞相大人有些得意。
之后,姬冥修将目光落在了游医二字上。
照目前看来,游医可能是当年那场事故的唯一证人,只有他能证明五年前那一夜,乔薇是在破庙与姬冥修待了一夜,而非在胤王床上一度良宵。
至于乔薇为何天亮时分会出现在胤王的床上,不排除有人将乔薇打晕了丢过去的可能,也不排除乔薇自己偷偷爬进帐篷的可能。
恰巧胤王醒来,乔薇就在床上了,胤王误以为二人发生了什么,恼羞成怒之下刺了乔薇一剑倒也说得过去。
只不过在姬冥修看来,胤王恼羞成怒的成分不多,想借此与此事撇清干系的可能更大。
自己没本事管住下半身,却叫一个女人背了黑锅,真够无耻的。
姬冥修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,必须找到游医。
他可以不在乎世人怎么看他,却不能让乔薇背负一辈子的骂名、让孩子永远来历不明,他要还乔薇一个公道,把那些泼在乔薇身上的脏水原原本本地泼回去!
乔薇倒是不在意世人怎么看待自己,在乎的话打架斗殴神马统统都不会做了,她更在意的是与胤王那个王八蛋撇清关系。
每次一想到她这么可爱的小萌宝是胤王的种,她都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。
她很爱小萌宝,可她实在无法接受他们有个这么人渣的父亲。
现在好了,小萌宝是别人的了!
要是姬冥修知道乔薇兴奋,不是因为孩子是他的,仅仅是因为孩子不是胤王的,大概要吐血三升……
……
胤王最终没能把景云与望舒是自己孩子的事捅到皇帝跟前儿,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,姬冥修觊觎他孩子不是一天两天了,姬冥修不会看不出他想说什么,可姬冥修毫不在意地离开了,这让他心里突然没了底。
“如果我是胤王,就不会自取其辱。”
这句话什么意思?
为什么把景云与望舒的身份公布于众就是自取其辱?
姬冥修是在吓唬他,还是两个孩子的身份另有隐情?
去王府的马车上,胤王一筹莫展。
刘太监劝道:“王爷,您别往心里去,丞相那人您还不了解?黑的能说成白的,死的能给说活了,他怕您当着皇上的面认了孩子,这才故意吓唬您的。”
胤王摸上左手的玉扳指道:“我倒情愿他是在吓唬我,可我瞧他的样子……分明是笃定我会自讨没趣。”
刘太监不以为然道:“嗨,夫人不待见您,您可不就自讨没趣么?丞相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不对。”胤王若有所思,“这事儿与大乔氏没关系。”
他是皇子,认回自己的骨肉天经地义,大乔氏就算是生身母亲,只要皇帝点了头,她也唯有认命。
所以大乔氏其实不足为惧,那么姬冥修到底在暗示他什么?
“刘全,当年的事……会不会有什么蹊跷?”
刘太监一怔:“王爷,你不会是怀疑少爷与小姐不是你的骨肉吧?怎么可能?您自己睡没睡人家,您不清楚吗?”
没错,他的确与那女人有了夫妻之实,他以为是自己的侍妾,谁知第二日醒来居然是她!
他一怒之下给了她一剑。
可姬冥修说,“天那么黑,胤王别认错人。”
这又是几个意思?
难道那晚与自己一夜风流的不是大乔氏?
可大乔氏明明在自己床上——
胤王的脑子里乱糟糟的,他不愿去质疑那晚的经过,可姬冥修的三言两语,轻而易举地挑起了他的怀疑。
“王爷,景云那长相,一看就是您的孩子啊。”刘太监说。
看着是,但万一不是呢?
胤王凝眸:“赤一!”
赤衣卫首领闪身而入:“王爷!”
胤王冷声道:“你亲自下一趟江南,查查五年前,勾引本王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大乔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