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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(2/3)页
也别想来干涉我。”

她又不记得从前的事,也没与他相处过,他说他是她爹,她就真的能把他当成亲爹了?

上辈子她最恨的人就是她爹妈,这辈子又来了个一走十五年的爹,她会激动才怪了。

要不是看在他是疯了才消失那么久的份儿上,她早把他撵出去了。

乔薇的反应有些出乎老秀才的意料,寻常人见了自己父亲都是高兴得喜极而泣,可到了小姐这里,却如同见了陌生人一般,毫无情绪的波澜,怎么会这样呢?

老秀才并不明白乔薇在年幼时的经历,只是很努力地想了想,又觉得小姐的反应其实也算正常,毕竟老爷出事时小姐才五岁,五岁的孩子记得什么呀?这么多年过去,怕是心里那点模糊的影子都没了,对小姐而言,现在的老爷的确就是个陌生人。

来日方长,血浓于水,相处久了,小姐自然就接纳老爷了。

老秀才又开始了自家老爷的沟通工作,让老秀才崩溃的是,自家老爷的想法好奇怪啊!

他明明记得自己是二十五,也明明知道找了夫人十五年,可他就是不会去做这个加法,难道只有别人在变老吗?

还有小姐明明长得那么像夫人,老爷却愣是不觉着像。

让老爷想想夫人的样子,老爷一脸茫然……

说老爷忘记夫人的长相了吧,却又能把望舒认成小时候的小姐,这难道不是因为望舒像小姐,而小姐像夫人吗?

疯子的思维果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。

老秀才说出了一身汗,终于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,让游医意识到了自己的年纪是四十,而不是二十,望舒不是他女儿,小乔才是。

“她才是囡囡?”游医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吃葡萄的乔薇,一脸茫然。

老秀才笑道:“是啊,您找了夫人十五年,小姐也长了十五岁嘛,长大了!”

游医定定地打量乔薇:“她这么丑,怎么可能是青瑶的孩子?”

乔薇一颗葡萄噎在了喉咙!

老秀才也是懵圈得不行,小姐哪里丑了?明明就是十里八乡第一美人,和夫人不相上下的好不好?

很快,游医又看着乔薇,满眼宠溺地说道:“虽然很丑,但她是青瑶的骨肉,我还是会很疼她的。”

乔薇将葡萄咬成了肉干:谁稀罕你疼?!

却说冯氏“逃出”别墅后,当即跑回碧儿的屋,二话不说,开始收拾东西。

碧儿爹正歪在床头啃肉干,山上啥都不好,又空虚又无聊,但吃的香,全都是在从前在乔家眼馋又吃不到嘴里的东西,别说孩儿他娘不乐意搬走,他其实也不乐意。

而且他想好了,作坊人多了,偷偷地开几桌赌桌不成问题,收入嘛,自然也就有了。

他看了一眼匆忙收拾的冯氏:“孩子他娘,干嘛呢你?又要洗衣裳啊?那些不是刚洗过吗?这又不是伯府,你整那么干净做什么?都是些泥腿子,还能叫你见出个贵人了?”

冯氏害怕得直哆嗦:“我早说这块地方不干净,女人镇宅,哪里镇得住?”

碧儿爹一把坐起来:“大白天的,你见到鬼了?”

冯氏想起刚刚那人满身沧桑的模样,一阵心惊肉跳:“他过得不好,他上来找人索命了……你愣着干什么呀?赶紧收拾东西呀!叫他发现了,你是想被拉去阴曹地府吗?”

碧儿爹被自家婆娘唬得一愣一愣的:“你到底看见啥了?”

冯氏厉喝:“别那么多废话!赶紧收拾东西!”

碧儿爹可从未见过自家婆娘如此惊吓过:“你到底……”

“别你你你我我我了,收不收啊?不收你自个儿在这儿待着!我走!我带儿子走!”冯氏来不及收拾那么多,只将自己与儿子的衣物打了包。

碧儿从作坊出来,一进小院儿,就见自家娘亲一手拎着包袱,一手拽着弟弟,急急忙忙不知要往哪儿去:“娘,你干嘛呀?”

冯氏沉声道:“上次那房子,你买了还是没买?”

“还没,怎么了?”碧儿问。

冯氏喝道:“那你现在去买!”

“现在?”碧儿为难地说道:“我在上班呢。”

上班是乔薇的说法,现在大家伙儿都这么叫了。

冯氏撒泼:“我不管!你现在就得去给我买!不然我就不走!赖在山上一辈子!”

碧儿不明白自己娘唱的哪一出,但能把人送走终归是件好事:“你先等等,我给夫人说一声。”

“你别……”冯氏刚想叫住女儿,又想起来那个人出事时女儿才三两岁,根本就不认识,鬼也有鬼的原则吧,冤有头债有主的,总不能祸害一个无辜的孩子,“去吧!”

碧儿古怪地去了。

乔薇答应得十分爽快,碧儿拿上银票便带爹娘与弟弟下了山。

游医去厨房熬了药,端来喂乔薇喝下,那眼底化不开的笑意,把乔薇的头皮都看麻了。

乔薇背过了身子,抓起一串葡萄,一颗一颗地揪下来。

珠儿跳到床上,探出美美的小黑手,也要去摘葡萄,却被乔薇一巴掌拍开。

珠儿的脸上迅速变化出疼痛、委屈、害怕、愤怒以及不甘的表情,最后,还一屁股坐在了褥子上,拿出又不知从哪儿顺来的帕子,抽抽搭搭地“哭”了起来。

这浮夸的演技,看得七娘的心都要碎了。

可惜乔薇不吃这一套,两只手指拎起珠儿,悬在半空,两指一松。

吧嗒!

珠儿跌在地上。

游医讨好道:“囡囡,我喂你喝药。”

“谁要你喂了?”乔薇拿过药碗,仰起头,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,眼皮子都没眨一下。

游医似是想起了什么,怔怔地呢喃:“你小时候,最不爱喝药。”

乔薇笑了一声:“我五岁就没了爹妈,没人疼没人哄的,可不就学会喝药了?”

游医愧疚。

游医作为一个亲爹究竟及不及格尚不评价,作为一个大夫,却绝对是能打满分的,乔薇喝了三次药,高热便完全退下,再无反复,身上的疹子倒是全都发了出来,但因有游医配制的药膏,却也不觉着太痒。

而另一边,同样在忍受痘疹摧残的匈奴二王子就没这么幸运了。

一碗混合了雪山玉露的汤药下肚,匈奴二王子就跟被人下了百十斤大巴豆似的,疯狂地跑起了茅厕,一趟又一趟,菊花都痛了,后面又开始狂吐,上吐下泻,折腾了一整晚,至清晨,匈奴二王子的半条命已经丢进阎王殿了。

匈奴二王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,出气多进气少。

匈奴使臣们全都气坏了,这种病在他们匈奴草原上根本没有,也就中原这块鱼目混珠的地方,人多鸟多灾病多,他们二王子会染上此症,完全是大梁的过失。

他们王子若真不幸病故了,那么大梁就等着匈奴的怒火吧!

师出无名的仗不好打,可若把人家王子“整”死了,举国哀痛、士气大涨,那军队,就所向披靡了。

大梁站不住脚啊。

皇帝忧愁得心肝疼,把太医院那群废物挨个痛骂了一顿:“……不是你们和朕说一定能治好的吗?瞧瞧二王子被你们治成什么样了?这就是你们太医院引以为傲的医术?连个痘疹都拿不下,还不如江湖上的游医呢!”

太医们纷纷低下头,这方子又不是他们想的,怎么让他们一起给背了黑锅呀?

乔院使你倒是说句话呀?方子是你的。

提点大人你也吭个气啊,那么多秘方,你只选了乔院使家的。

这俩货才是罪魁祸首好么?

干嘛牵连他们?

提点大人的面色有点苍白,具体原因有些难以启齿,他厚着脸皮看向乔院使,将锅彻底甩了过去:“乔院使,你昨日是怎么与我保证的?说有一道虎狼之方,可治二王子之症,可你看看你都治成什么样了?”

乔岳山的脸色比提点大人更苍白,原因也是不可描述,他拱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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