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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刚刚。
他两次和死亡擦肩而过。
他可以确信,刚刚“我加入”三个字,晚一秒,不,晚半秒,他也得死。
——那女人,真的要杀他。
他僵硬地低下头,发现自己前胸已经满是鲜血,脖颈处的伤势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,而此时此刻,他竟然没有感觉……
龙天宇声音嘶哑:“她到底是谁?”
郝敬业一脸敬仰,“她说过的,她叫盛安,我们盛姐。”
最后四个字,十分骄傲。
龙天宇喃喃:“盛安。”
这样的女人……
两辈子他都没见过。
捂着鲜血淋漓的脖颈,满头大汗,面色苍白,但他笑了。
“这女人,真有意思。”他缓缓开口,眼中满是兴味,笑容邪魅,抬手,擦掉嘴角溅上的血。
“别打主意,我们盛姐有对象。”郝敬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。
龙天宇邪魅笑容僵在脸上,随即咬牙切齿:“是谁?是谁敢抢老子看上的女人?!”
郝敬业微微笑:“差点毙了你的那个。”
龙天宇:“???”
龙天宇拔高声音:“就是刚刚打我的那个男人?!”
郝敬业点头,并且补充:“还是上午六枪将你钉在地上的男人,我们祁队。”
龙天宇:“。”
钉在地上……
真的,不用强调的。
他想叫嚣,想说和那个男人单挑,还想说盛安眼瞎,竟然看上他。
但是,他想到对方那身材、那脸、那枪法、那气势。
没有觉醒异能之前,他必须承认,他拍马也比不上那男人,觉醒异能之后,他……又被收拾了两次,差点死在对方枪下。
龙天宇的叫嚣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他呼吸变得急促。
郝敬业夹着文件夹,继续微笑:“别激动,一激动你脖颈处的血流就更多了。”
嗯?
龙天宇松开手,低头看向胸口。
之前就被打湿,此刻有更多的血流下,甚至地上都有了一滩血迹……
卧槽!
伤势这么重?!
他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郝敬业熟门熟路喊道:“抢救!”
外面。
盛安和祁凌雾出门后,相视一笑。
盛安眉眼弯弯:“可以呀,祁队,还是这么能配合,没真要了他的命。”
孩子不听话就打。
龙天宇像极了“龙傲天”,狂傲无边。
但他却还有难能可贵的本心,还会信任身边的队友,两个馒头三个人分,也会选择他以为会毁灭的国家仓库下手,而不是身边私人。
就凭这点,盛安还愿意调教他,不会真杀了他。
她表现了浓浓的杀意,祁凌雾却还是懂她。
祁凌雾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眉眼带了浅浅笑意,声音低哑:“你未来的队员,你只准备教训他,我自然不会下狠手。”
盛安眉梢一挑,似笑非笑:“哦?没下狠手?”
祁凌雾微微别开视线,心虚:“他说话不好听。”
所以,“没把握”住度。
那一枪稍微狠了些,怕是龙天宇要痛苦一段时间。
盛安偏头,故意去看祁凌雾的表情。
他不好意思,再次移开。
盛安踮脚,伸出手,扒拉下他的脑袋继续看,随即大笑出来,像是在笑他吃醋,又像是在看好戏,满是调侃。
祁凌雾耳根微红。
他伸出手,轻轻握住盛安的手。
两人的手都不白嫩,盛安是习武的,手上有茧子,祁凌雾从小枪不离手,关节处、手掌上,同样满是茧子。
但这种他们习以为常的茧子,是令人安心的感受。
他们亲眼见过对方磨出茧子的过程,他们甚至参与着这个过程,那就是对方的一部分。
甚至,早已是自己的一部分。
十指紧扣,祁凌雾的手紧紧包裹住盛安的手,阳光从窗外照进走廊,印在他们的侧脸上,一高一低两道影子在走廊拉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