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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有口谕:朕闻,京师丝绸一尺三十九钱,今朕赐钱一万贯,烦请房卿与戴卿人等,给朕购置丝绸五千四百匹。诸卿速去,朕在此专候。”
若是以当下一尺丝绸等于三十九钱来算,这一万贯,还真可以买到五千四百匹丝绸了。
所以……没毛病。
宦官说罢,朝陈正泰努努嘴:“陈郡公,陛下也有口谕给你,陛下无钱,从你这借一万贯。”
陈正泰:“……”
陈正泰本是乐呵呵的看热闹,此时竟有点懵了。
宦官盯着陈正泰,不敢催促,陈正泰则瞪着他,良久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你等着,我去写欠条,去去便来。”
只留下房玄龄几个,风中凌乱,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,陛下为何让自己这些肱骨之臣,办这等芝麻绿豆的小事。
这陛下一日未见,好似更高深莫测了啊。
…………
第四章,可怜,停电了,用烂笔记本码呀码,一根手指敲着破键盘写出来的,如果有错字,请担待另外求支持。
就在房玄龄还在迟疑着陛下为何如此的时候,陈正泰回来了。
陈正泰显得很高兴的样子,他竟是取了一大沓的欠条来。
这欠条捏在手里,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,就好像是陈正泰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不过纵有万般的不舍,可孩子总要长大,是要脱离父亲的怀抱的。
陈正泰将这一沓欠条郑重其事的交给房玄龄,很是真挚的道:“房公,戴公,这是陛下的意思,而陈某人,也有一些私念,你看,我带来了三万贯钱,这三万贯,可是我陈家的棺材本啊……”很努力的,陈正泰假装挤出一滴眼泪。
虽然这个想法终究还是失败了,可见陈正泰是个不擅矫揉造作、惺惺作态的人。
陈正泰继续语重心长的道:“既然房公和戴公要去购置丝绸,一万贯是买,三万贯,也是买,我这另外的两万贯,就请二公也一并带上,顺带,给我们陈家也采买一万一千匹丝绸吧,加上陛下要购置的五千多匹丝绸,总计是一万六千匹,我没有算错对吧?若是还有零头,我陈某人岂会让二公空跑一趟呢,这钱……就当时孝敬给二公喝茶了。”
房玄龄接过这一大沓的欠条,一时有些无语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
他虽然一丁点也不明白。
可现在陛下有了口谕,他却不得不遵照执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