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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君王选举。
而气运话语权，在百姓手中。
真正的得民心者上位。
南方，扬州城。
大战过后，人族虽然少了很多，但是作为南方文化大城，街道上还是很热闹。
一辆马车在街道上穿行，很是平凡，不引人注目。
车厢内，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安静的看书，双目有神，车厢外的喧闹，丝毫没有影响。
车厢内好像另一个世界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马车停了下来。
“老爷，到了。”
老车夫拿出凳子，行礼道。
张季：“嗯。”
放下书，揉了揉眉心，说道：“没有惊动其他人吧。”
老车夫：“按照老爷的吩咐，一切平常。”
张季走了出来，眼前是一座青山，身后不远是一个小镇，名为张家镇。
“带上东西，走吧。”
而后向山上走去，步履间很平稳，闲庭信步，有一种奇妙的掌控感。
老车夫从车上拿着一个篮子跟上。
行至半山腰，二人来到一处墓地。
老车夫将篮子放好，行礼离开。
张季跪在墓碑前，从篮子中拿出祭拜之物。
“母亲，儿子不孝，现在才来看你。”
焰光烛火中，张季目光幽幽，哀伤不已。
“母亲，儿子没有辜负你的期望，没有辜负家族的期望...”
“儿子现在已入内阁...”
“妹妹也入了天庭...”
“张家迎来大发展，后辈弟子读书也不错...”
“您的孙子，也准备参加科举了...”
...
他轻声念叨，心中浮现张母过往的音容笑貌。
此刻，他身上的威严，掌控之势，俱都消失。
只剩一点孩童的“纯真”，在对母亲倾诉。
火焰熄灭。
张季转头，不知何时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好奇的看着他。
他的手上也有一个篮子，里面是同样的祭拜之物。
少年放下篮子，行礼道：“敢问先生是谁？为何来此祭拜？”
张季打量着他，一副农家少年的模样，但行礼很规矩。
“你又是谁？又为出现在这里？”
少年：“学生卢柏，依母亲交代，每年都会来此地祭拜。”
张季心中一动，姓卢？
“读过书？”
卢柏：“学生正在读。”
张季：“可有功名？”
卢柏：“两年前有幸考取秀才。”
张季点点头：“挺好。”
随后看着墓碑，心中思索着。
卢柏看了看墓碑前的灰烬，心中有了一丝猜测，问道：“敢问先生可是当朝丞相张大人？”
张季：“你很聪明。”
卢柏更加好奇的看看着他，一是身份，当场内阁张季张大人，可是圣人子弟，而且一举推行国内改革，可谓在世圣人了。
二是因为母亲提过几次，他能感觉到，母亲好像认识张季。
眼前的墓碑，据说就是张季的母亲。
“柏儿~”
一声呼喊传来。
卢柏行礼道：“家母来寻，学生告辞。”
张季眼神微动，没有回答。
张柏离去，没多久，一个农家妇人走了过来。
卢南明来到张季身边，开始祭拜。
而后叹道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张季：“嗯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这些年...多谢你了。”
卢南明知道他说的祭拜扫墓之事。
“应该做的，当初婶婶对我很好，而且，你我的婚事...”
“到底是我亏欠你。”
张季：“这些年过得如何？”
卢南明笑道：“虽然没有当初那般富贵，但也很充实，一开始不适应，后来都好了。”
“丈夫疼爱，儿子出息，再也没有束缚，很好。”
卢南明看着他威严俊朗侧脸，说道：“现在政策也好了，这也多亏了你。”
张季：“那就好，那就没有亏欠。”
卢南明心生暖意，又想起当初年少时的行为，若没有那件事，张夫人也许能见到他，不至于最后一面……
心中愧疚是永远也散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