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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色的脸,柳眉皱起,“不,你肯定有事瞒我。”
“是不是现在还会出现幻觉?”
沉默了半晌。
谢行蕴方才动了动唇。
“嗯。”
白羡鱼紧张地看着他,“什么时候出现的?是在大战的时候,还是在我昏迷的时候,还是在我们成婚前,还是……”
谢行蕴安抚似地握住少女贴着他下颚的柔嫩手心,轻吻了下,“是最近两日的事。”
“最近两日?”
“成婚后总觉得还身处梦中,等我睁开了眼,你还是没有醒来,所有的一切,定亲,下诏,大婚……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事情。”
“前几日和你在一块,我以为这病也快好了,没想到昨日又出现了幻觉,伸出手想要抱你却什么都没抱到。”
白羡鱼心中顿时有些自责,“对不起……”
谢行蕴不在意地笑笑,“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,这病迟早会好的,没有大碍,小鱼儿不必挂在心上。”
怎么可能不挂在心上!
当初情蛊一事,她和他都是受害者,她及时抽身死遁离开,留下他又是断骨又是因太过思念她生出了幻症,伤心欲绝了三年,只凭着为她报仇的信念活着。
前世谢行蕴从状元一路走到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用了整整九年,而这一世,他走到那个位置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,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血,就像萧正说的,若非为了查出她的死因,为她报仇,谢行蕴也不会不惜代价地对可疑之人疯狂报复。
他的病若不好,始终是她心中的一道坎。
“明日我就搬来乾清宫。”白羡鱼当机立断,话说出口,又觉得不妥,“不行,今日我便来照顾你。”
谢行蕴还未说话,她便朝外吩咐:
“绿珠,传话下去,我以后都宿在乾清宫了。”
“是!”
谢行蕴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腰,站在她身后,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,下巴放在她柔软的发顶,喟叹般道:“小鱼儿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。”
不知为何,此情此景,白羡鱼莫名觉得她才是皇帝,而谢行蕴才是等着她宠幸的妃子。
这个想法过于诡异,她甩了甩头,把这念头甩了出去,“有我在,你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产生幻觉了,对吧?”
白羡鱼琢磨着,只有在没有见到她,他想她的时候,幻觉才会出现。
“嗯。”
“那我就一直黏在你身边,直到你的病好了。”
谢行蕴翘了翘唇,“好。”
两具年轻滚烫的身体贴在一块,又是新婚燕尔,很快,白羡鱼就觉得身后的男人呼吸逐渐急促。
“你的病……要是做这些事会不会加重?”
谢行蕴探入她衣衫的手顿了顿,随即有些无奈又好笑地说:“这两者之间没关系。”
“难道小鱼儿自己感受不出来吗?”
若是这幻症会影响他们行房事,那她前几日也不会下不来榻。
她被他撩拨的口干舌燥,身子逐渐软成了一滩水。
谢行蕴心猿意马地给她解了衣裳,将她抱去了浴殿。
浴殿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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