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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警惕还是有。
天灾以后,要格外小心独行的老人,小孩和女人。
弱势群体有着更高的死亡率,这也意味着,能活下来的人,手段非同一般。
可是贪欲依旧蒙蔽了他们的眼睛。
那两人没了继续观察的耐性,见余溪风迟迟没有回到房车,深觉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。
那一瞬的惊艳和迷蒙消失了,替换成了凶光。
两人扑了过来。
他们面目狰狞,露出一口很久没刷的黄黑牙。
身上有一种自适良好的腐臭味。
余溪风厌恶地别过脸。
她一脚踩住了其中一人的脑袋,
刀割掉了另一个人的喉咙。
料理了这两个人,余溪风搜了他们的身。
没枪。
余溪风拍拍手:“倒是高估你们了。”
兜这么一圈,余溪风听到苍灰的嗷叫。
余溪风脸色一变,拔腿往回跑,看见苍灰齿间鲜血淋漓。
余溪风语气发沉:“苍灰。”
苍灰不情不愿地将手臂吐了出来。
章秋说:“这个人围着房车转几圈了,也不知道想干什么,我把苍灰放下去,他就和苍灰打起来了。”
章秋问道:“要换一个地方吗?”
外面只剩下极浅淡的月辉。
现在路况不好,照明也差。
远光灯一打,这一路都是活靶子。
而且开夜路很费神,得不偿失。
余溪风想了想:“我们回空间里,休息一个晚上,白天再出来。”
车,人还有狗都被余溪风收了起来。
从黑暗的荒郊野外,一下子回到了最安全的所在。
空间里没有日月星辰,是一种永恒的,均匀的光亮。
很柔和。
余溪风是最后一个进来的。
在进来之前,她重新转移了一个地方。
吃完晚饭余溪风在池子里泡澡。
章秋这个臭不要脸的非要挤进来。
这个池子最开始挖的也没有多大。
章秋挤进来,就更小了。
这本来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。
但是空间里景像开阔,池子在荒山上,更接近于露天。
等到章秋的手开始不规矩时,有一种私密暴露在露天下的荒谬和刺激感。
余溪风闭眼,用意识给周边清了场。
连一只蜜蜂也飞不进来。
但流动的,清新的空气,依然让这件事在心理上,难以接受。
余溪风耳边是章秋粗重的喘息。
余溪风转头,一口咬在章秋的脖子上。
章秋闷不吭声地扛了。
……
余溪风抱怨:“水都被你弄脏了,白洗了。”
章秋用浴巾把余溪风裹住:“我换一下水。”
余溪风从荒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
在空间里,她可以做到一种接近瞬移的效果。
章秋不行。
余溪风可以把章秋也弄过来,
但暂时不保证,会不会头朝地。
即便两人都在空间里,
对于章秋来说,余溪风依然称的上行踪莫测。
她常常冷不丁的消失,又冷不丁的出现。
章秋最开始还会吓一跳,后面又觉得很有意思。
他发现自己在空间任意一个角落说的话,余溪风即便不在眼前,也是能听到的。
章秋便时不时会召唤一下。
起初余溪风还事事有回应。
后来发现,章秋每次“召唤”之前,会做一堆花里胡哨的,没有意义的仪式。
说简单点,他会跳个大神。
甚至准备了祭品。
有时候是从黑土里摘下的一朵花,
有时候是在荒山那里捡到的,一头撞晕在建材上的蠢兔子。
有时候是他自己调出来的香囊,让余溪风闻一闻。
他会蹬蹬地跑来,确认余溪风现在是有空的。
再回到他布的这个阵前,启动仪式的最后一步。
其实就是叫出余溪风的名字。
余溪风出现了,
他像是被满足了某种隐秘的恶趣味,高兴的出奇。
余溪风:“……”
她不是很想配合,
会感觉自己像个二百五。
但看他折腾那一通,次次都捏着鼻子出现了。
两人休息了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吃完了早饭的馄饨才出去。
现在碰到路障要好过很多。
人比车总是要灵便的。
把房车收起来,绕过去,再把房车放回来就可以了。
章秋感叹:“从临市出来的时候,辛苦你和我搬了一路。”
余溪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那时两人关系不到,余溪风没有显露空间。
清障都是结结实实的力气活。
章秋很能理解空间需要保密这一件事。
空间是惊天的重宝。
人心叵测,不得不防。
余溪风做了一路的活,都没选择把他丢下,带着房车和空间独行。
章秋用口哨吹了一个悠扬婉转的曲。
余溪风看他一眼,
被瞒了这么久,
这件事很值得高兴吗?
余溪风感觉有点摸不清章秋的脑回路。
上午章秋开车,余溪风站桩,偶有颠簸,就当练平衡了。
章秋给房车的窗户两边,加装了两个纸质的画框。
那个画框的轴,其实是保鲜膜用完剩下来,那个空心的圆轴。
章秋给裁了一下,粘在窗户上。
窗外的风景,看上去便像一张流动的画。
路上走的久了,风景见得多了,
看起来似乎都差不多。
叫那两个画轴一裱,真有几分风景如画的意思。
余溪风站着桩,不自觉多看了两眼。
章秋踩住刹车:“你看前边那两个人,像不像云姐和胖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