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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，往好处看，FPX反正已经这样了，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。
但要是万一时来运转了呢？
曹锋坐在办公室里想了一夜，在第一缕曙光照进来的时候，头上几根新长出来的白发闪闪发亮。
他起身离开办公室，遇到早起打扫卫生的阿姨，拉住阿姨问：“303起来了吗？”
FPX选手的寝室都在三楼，303正是方言安顿下来的房间。
阿姨说起来了，听见里面有洗漱的声音。
曹锋便上了三楼，敲响303的房门。
前来开门的正是已经着装整齐的方言。曹锋露出笑容来：“起这么早？”
“想着你应该会来找我。”方言实话实说道。
曹锋眉头微挑，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，笑道：“那我们聊个五毛钱的天？”
方言说好。
两人下了二楼，来到曹锋办公室。
曹锋从杂物柜里拿了个保温杯出来，洗干净后给方言倒了杯开水，丢了包茶叶进去，递给方言说：“有水杯吗？”
方言说没有。
曹锋笑着说：“那这个保温杯你拿去，新的。”
方言说谢谢。
曹锋又去把窗帘彻底拉开，不大的办公室瞬间敞亮起来。
曹锋在办公桌后面落座，拉开抽屉，直接拿出一份没有填写任何关键数字的空白合同，摆在桌子上，面带微笑开口：“开门见山吧。我跟教练都觉得你很不错，希望能把你留下来。你对职业选手合同有过了解吗？”
方言小啜一口茶水，想了想，放下保温杯。
“有点了解。”
来之前，方言在网上搜过一些选手合同相关的讯息，LPL公开的资料他都是知道的。
比如联盟对选手合同的几个硬性规定，以方言本身来讲，他是自由人身份，首次跟一家俱乐部签约合同，最长可以签三年，最短可以签到下一个转会期，也就是今年的春季转会期。
还有就是选手的工资水平。
进哪个名单，就要按照那个名单的档次发工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