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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翡听得睁大了眼,“出了啥事?”
王掌柜叹口气,“这黄老头有个兄弟,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,当年兄弟俩分家的时候,黄老头隔壁家的门脸就是分给他的。”
“这人诨名二赖子,他又好赌,不出一年,就把那店面押到赌场里输了个干干净净。”
“没了店面,二赖子手里就没了银钱的来源,三不五时的就去找黄老头讨钱。”
“黄老头给他还了不少赌债,还天天供他吃喝,谁知道有天这二赖子偷了黄老头的房契,又要去赌。”
“所幸被黄老头发现了,黄老头这下大怒,把他兄弟狠狠地打了一顿,抬到衙门里写了份断亲文书。”
“也就是这时候,黄头的儿子出了事,生意也不做了,这二赖子以前去店里闹一闹,总能要到几个钱,这生意不做了,黄老头自己也半死不活,二赖子半年没要到钱,早就撑不住了,见黄老头将门面租了出去,便又找黄老头要钱。”
“黄老头不给,二赖子就见天的去那绸缎店里闹,那绸缎店的掌柜也是硬气,使了人打了二赖子一顿。”
“谁知道,隔天晚上,那绸缎店里就进了人,把那店里,几两银子,几十两银子一匹的绸缎都给划了老长的口子。”
“这店家损失惨重,据说就这一下,就赔了上千两银子。”
“那店家告了官,衙门把二赖子拿了去,却又捉不住他的证据,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”
顾翡听得皱起眉头,“这人也太坏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掌柜的好了口茶,“店家只能自认倒霉,生意也不敢做了,黄老头过意不去,把一年的租金都退还了店家。”
“这往后,那店面空了半年有余,之后又有人不信邪,租了那店面,这回开的是酒楼。”
“那二赖子又三天两头的来敲诈,店家起先给几个铜钱打发他,后来二赖子越要越多,店家也烦了不给了,没多久,那店里就又出了事。”
“几个客人吃了店里的菜,上吐下泻,差点没丢了命,告到官府,衙役查了,说是店里的菜放了泻药。”
“这店家冤啊,谁会往自己家的菜里放泻药,可衙门里又找不出别的证据,就判那店主赔了那些客人一笔银子。”
王掌柜摇摇头,“这店家也没做了,黄老头又把租金退给了他。”
“那店家后来找人把二赖子打了个半死,可又怎样呢,还不是亏了一大笔钱。”
“自此以后,黄老头也不把店面往外租了,说是要卖。”
“这话刚放出来,那二赖子就说了,他大哥家已经绝户了,这店面往后就是他的,谁敢买这店面,他就一把火把那店子烧了。”
“这谁还敢买?”
“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,谁知道哪天一个疏忽就被这二赖子得手了呢。”
“所以啊,那店面就这一直么空着了。”
“毕竟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,谁愿意招上这麻烦事,店面又不是只有那一家。”
顾翡点了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她嘀咕一声,“那黄大爷昨儿还让我出三千两银子买了他的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