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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人带刘焕章去敲大理寺的鼓,告镇国王叛国,这样……就可以将哥哥从整件事中摘出来了,儿子这才叫高升去看管刘焕章。”
梁王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眼面色阴沉的皇帝,又一脸害怕的低下头去:“原本,儿子是打算等信放入镇国王府上之后,就带着刘焕章来见父皇,再在父皇面前给白家求个情,反正镇国公一家儿郎都已经死了,父皇又一向仁厚定不会要了白家遗孀的命,我……我也能救下哥哥。”
“直到今天这几封信被白家四姑娘当众读了出来,儿子知道不能如愿大事化小,只能闹大了……才能救下信王哥哥。父皇……儿子只是想救哥哥!”梁王说着又看向大长公主,哭得十分悲切,像个孩子一般,“姑祖母,白家儿郎已死,人死不能复生,您真的……要让我哥哥也赔上一条命吗?我们……是一家人啊!”
皇帝握着座椅扶手的手微微一颤,虽说……他这个儿子又蠢又胆小,可到底还是一副赤子心肠,只想救自己的兄长而已,他又有什么可责怪的?!
大长公主死死抿着唇,半晌才缓缓开口,语音中尽显老太疲惫:“殿下,皇室之事……哪有只论家理的?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……听殿下刚才的意思,似乎信王同此次粮草之事也有关系?”
说到这里,大长公主哽咽哭出声:“我那排行十七的小孙,被敌军剖腹……腹中尽是泥土树根,若有粮草何须死的如此惨烈?!为夺军功……强逼白威霆出兵迎战老身尚且能够理解信王欲建功立业之心!可自断大军粮草,这是为何?难不成这也是为了抢功所以要坑害自家将士?”
大长公主抖了抖手中的信:“老身另有不解,殿下信中所书,称……刘焕章若不从或意欲以全盘拖出与殿下合作之事要挟,殿下必要刘家全族与刘焕章黄泉相聚!刘焕章同殿下合作了何事啊?”